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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恋当年改嫁厂长,我愤怒辞职,退休找的保姆说今夜我做你的新娘_孩子_工人_厂里

发布日期:2025-04-16 10:07    点击次数:183

原创于公主号职场火锅2024-06-11 15:46

前言:岁月真是一把“杀猪刀”。风风雨雨、跌跌撞撞,一晃半辈子就过去了,人生已近黄昏。人上了岁数,脑子就不向前转而是往后转了,经常不自觉地浮现往昔的日子,也许是年轻时经历的苦难多于快乐吧,总爱情不自禁地进行“忆苦思甜”,也不知道这是心理反应还是生理变化。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我照镜子时,丽萍的音容笑貌反而如同水雾一样浮现在镜面上,让我神情恍惚、若有所失,只能用手赶紧擦掉镜面上的雾气,露出我那痛苦的表情。怎么也没想到孩子给我找的保姆竟然是她!故事还要从三十年前讲起:

我这一代人号称“兔子”。1963年我出生在一个传统国企的工人家庭,从小家里就穷得叮当响,穷人的孩子也早当家,所以,我的骨子里刻下了穷苦的基因。那一年出现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生育潮,当年出生2980万婴儿,那年出生的孩子属兔,老人戏称我们这一代人是一窝“小兔子”。

那个年代的国企都是大型企业,企业办社会职能很全套,幼儿园、卫生所、中小学等单位一应俱全。那时候的职工家庭分为三个档次:第一档次,父母均为机关干部,孩子少于三个,日子过得比较滋润;第二档次,父母均为工人或一个干部、一个工人,孩子多于三个,日子还算过得下去;第三档次,父亲是工人、母亲是家属(没有正式工作),孩子四个以上,日子过得辛苦。我家属于第三档次,爸爸是车间工人,妈妈是职工家属,在后勤农场当“家属工”,我有四个兄弟姐妹,全家人靠父亲一个人的工资养活,可见日子有多么穷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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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在厂里的农场当家属工,挣工分,工作特别辛苦。我小时候是在母亲的背上长大了,背着我去农场,母亲下地劳作时就把我拴在一棵树上,我是从泥土里滚大的。上了厂里的子弟小学,我都没穿过一件新衣服,都是捡姐姐穿小的衣服穿。印象中没吃过像样的饭菜,玉米面、窝窝头是主食,从农场里带回的青菜放点猪大油就香得流口水。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我们兄妹从小就要养鸡、养鸭子,放学之后要去打“鱼草”,只为能吃上一个炒鸡蛋或咸鸭蛋。

我自幼聪明伶俐,尤其是中学时代更是学习成绩优异,在初三重点班时也能保持前三名。那个年代,工厂里、家属区、农场中,感觉到处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,成群结队的孩子在野蛮生长。我们厂里的子弟中学居然有18个班,重点班只有1个,重点班的前10名才是校长关注的“考大学苗子”,1%的孩子上重点高中考大学,将来去大城市当干部;19%的孩子有幸能考上初中中专,毕业回厂当干部;其余80%的孩子注定要上技校,然后回厂里当工人。

在校长眼里,我属于“考大学的苗子”,可惜的是我家里太穷,父母希望我能早点工作、早点挣钱、早点养家。所以,我初中毕业15岁考了总厂的技术中专,18岁毕业回厂里当了技术员。现在,18岁才是上大学的年龄,进入了青春懵懂的“象牙塔”,而我们那时已经回到工厂工作了。那个年代,中专毕业也属于国家“干部”身份,将来是要做管理的,但刚毕业时必须进一线锻炼。

我毕业后在八分厂维修五大队当技术员,身份是技术员,实际上在维修班组里当“管工”。就这样,我进入班组的第一天,就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场也是唯一一场的爱情!班组里有一位电焊工叫丽萍,也是厂花,她父亲是子弟学校的老师,她母亲也是农场里的家属工,她家之所以有名气,是因为她父母生了“五朵金花”,五个女孩,个个都很漂亮,个个都有气质,不像工人家的女孩子那样“粗糙”。丽萍身材高挑、皮肤白皙、容貌精致,清秀的相貌中还透着一点洋气。

后来我才知道,难怪丽萍长得如此标致,在女工人群里鹤立鸡群,原来他父亲其实是北京人,兜兜转转来到厂里子弟学校当老师,所以,丽萍天生就是一个“美人胚子”,有扎实的城里人“底子”,基因里还带着“贵族”气质。在我们那个年代,我就知道丽萍的归宿不应该属于基层一线,她天生应该生活在美好环境里,而不应该像一朵野花生长在这片贫瘠的荒野矿区。

我们大多数孩子的父母都是农村出来的,赶上了大面积招工的时代大潮,才进入国企当工人。我们这一代男生大多数都带着农村娃的基因,长得土头土脑、黑不溜秋的,一看“底盘”就土得掉渣。我当年也算“百里挑一”吧,毕竟考上了中专,成了厂里的干部,加上我从小喜欢写点诗歌散文,多少带着一点文人气质。这种“书生气”在基层不受领导喜欢,可是能吸引女工的注意,毕竟她们见惯了五大三粗、黑不溜秋的工人,见到我这种“小白脸”还是比较稀罕的。

丽萍干电焊工,实属有些委屈了,可惜的是她爸爸只是普通老师,也没有能力把她给调到机关部门或后勤单位干点轻松的工作。那个年代,工人身份的女工分为三个档次:第一档次,调进厂机关从事女工、文联、统计、档案等工作,有本事的混个“以工代干”身份,还能提干、评职称;第二档次,调进后勤单位做收发员、打字员、资料员等工作,有张办公桌,风吹不着、雨淋不到,也算是比较有体面了;第三档次,在基层一线当操作工人,就是跟男人一样上班,跟男人一样干重活,其中,从事电焊工、气焊工等工种就算比较差的了。

那个年代不像现在的年代,漂亮的女生往往学习不好,学习好的女生往往长相一般,哪里像当代的女孩呀,长得好,学习棒,才华与美貌集于一身,那个时代的老天爷很有意思。丽萍学习不太好,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,去了总厂的技工学校,学的是电焊。毕业后,按部就班分配到厂里当电焊工。现在的社会,漂亮女孩打死也不会进一线当女工的,那个年代是没有办法的,只能服从分配。

当年在我们基层一线有个段子:快车工,慢钳工,吊儿郎当是电工,不要脸的当焊工。电焊工虽然不属于重体力劳动,但每天带着面罩焊接作业,总体上说还是很辛苦的。焊接作业时发出来的弧光有辐射,严重损伤眼睛和皮肤。如果不小心被弧光照在脸上,脸上就会脱皮,所以,基层工人群体中才有了“不要脸的是焊工”这么一说,其实也侧面说明了这个特殊工种的不容易。

我那个时候才十八九岁,带点书生气质,情窦初开,但非常腼腆,见到美女还会脸红,不知道怎么跟女孩打交道。丽萍在技校早就锻炼出泼辣的作风,那个年代的技校就是一个“复杂”的小社会,谈情说爱、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,不像我们中专那么正经。丽萍打量我时,就是直勾勾地看着我,羞得我只能脸红脖子粗地跑开了。

爱上丽萍,只是一瞬间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孩,难免让我的小心脏像小鹿一样怦然乱撞,三米之外就能听见砰砰作响。有一次,丽萍弯腰作业,宽松的工服也遮掩不住她那美妙玲珑的身姿,尤其是她蹲在地上焊接作业时,裤子被撑起来,那道“曲线”轮廓,让我的荷尔蒙像开闸的洪水,看得我这个毛头小伙子直咽口水。

丽萍伸手问我要焊条,我一时没有反应,她接不到焊条,放下面罩回头看了我一眼,才发现我的目光早就“焊”在了她的腰部以下。青春期的女孩子都早熟,当然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,她用了一个“大白眼”把我从失神中捞出来。她嗔怪地说,“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?”那个美丽的“大白眼”,再次勾走了我的魂,直到四十年后我还清晰地记住那个美丽的“大白眼”,如一轮弯月悬挂在心间。

那个年代,港台文化如火如荼,有些男女都学会了“撩人”。有的男人腼腆,有的男人大胆,所以,才有了一个奇怪的现象:好汉娶丑妻,赖汉娶花枝。那个时候,“春风”撩人,漂亮姑娘往往被甜言蜜语、油嘴滑舌的男人“勾搭”走了。追求丽萍的男人不少,但她有追求有情怀,偏偏喜欢我这位文弱书生,也许我因为会写点散文诗吧,也可能看我是干部有发展前途,反正丽萍跟我好上了,惹得一些小青年眼红嫉妒,曾经堵我要揍我,幸好工友给力,赶走了那些小青年,让我与丽萍牵手成功。

我跟丽萍度过了几年甜蜜的恋爱时光,那个时候提倡晚婚晚育,男满22岁、女满20岁,所以,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,但没有办婚礼。丽萍是我的未婚妻,双方家庭已经开始筹备婚礼。但是,好梦没想到这么快就破灭了。虽然发生变故不是丽萍的错,甚至可以说是她做出了“伟大”的牺牲,但极大地伤害了我,以至于让我远走他乡。

丽萍家里有“五朵金花”,表面上看是好事,其实,树大招风,自古红颜多薄命。她那如花似玉的“大金花”姐姐不幸地找了一个“赖汉”,就是那种只会甜言蜜语的骗子,结果因为投机倒把进了号子。厂里有个中年秃头的领导死了老婆,但是在各方面有一定“能量”,丽萍他爸求秃顶领导解决惹事的女婿,让丽萍给领导送礼,一来二去,被这位领导看上了,千方百计想得到丽萍。

那个年代,普通职工家庭都很穷,但这位领导家里过得很滋润,在当地有权有势,当他向丽萍他爸提出求婚时,丽萍他爸动摇了。一来,他能解救女婿,二来,家庭条件好,三来,能帮丽萍以及其他女儿调动工作。丽萍开始也是坚决抵制的,死活不愿意嫁给这个二婚、秃顶的中年老男人。领导就是洞悉人性,拿住了丽萍的“软肋”,丽萍终于有些动摇了。

丽萍的软肋是什么呢?丽萍长相标致,能歌善舞,最大的梦想是去厂部搞文艺,工作环境好,工作性质体面,工资收入高一大截子,而且还能“以工代干”,有希望“转干”,逐步走上领导岗位,对基层女工来说,这等于改命进了天堂。其实,这是我猜测的!不知道是丽萍贪图富贵也好,还是他爸强迫她也好,反正丽萍最终跟我分手了,嫁给了二婚领导,也调入了厂机关,实现了自己的心愿。我就像一条受伤的狗,酸溜溜地躲在库房里哭了一天。

那个时代,国企开始探索改革。秃头领导为了杜绝我纠缠丽萍,就把我给“优化”到了更偏远的基层一线工作,打电话都是一种“奢侈”,慢慢的就跟丽萍失去了联系。我长时间心灰意冷,破罐子破摔,用现在的流行话说就是躺平、摆烂。后来,厂里搞下岗,我把自己工龄给“卖”了三万多块钱,远走他乡,逃离这块生我养我但让我痛不欲生的土地。

我远走他乡,迎来了市场经济时代,我开始尝试做生意,摆过地摊,开过饭店,吃了多少苦,上了多少当,吃了多少亏,慢慢变得成熟而坚韧,就凭着这股劲儿,我白手起家、从零起步,人到中年打拼成一位小老板,结婚生子,成家立业,开宝马、住别墅,纵享人生美好。

一晃就过了几十年,我已经退休了,身体也拼坏了,产业让儿子打理,过起了舞文弄墨、闲云野鹤的神仙生活。我的妻子也是一个大户人家,始终看不起我的出身贫寒,终于在儿子长大之后跟我分手,跟她的富豪老公移居了。我独居生活,时常感到寂寞。儿子忙于事业,没时间照顾我,非要给我找一个老伴,相亲十几次,始终遇不到合适的,也许我心里还装着丽萍吧,谁也看不上,慢慢就没人给我介绍了。儿子就帮我在家政公司找一位保姆,关照我的起居生活。

儿子打电话让我开门,说是保姆上门来面试了。我打开门一看,当场惊呆了,站在面前的保姆竟然是日思夜想的丽萍。丽萍也大吃一惊,捂着脸,跑走了。我立即追上去,死活把她拖进我的别墅。丽萍,虽然年过半百,但风韵犹存,上面写过,她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,年龄大了,风采和气质依然属于上乘水平,看上去甚至有一点儿少妇的错觉。

丽萍哭诉了自己的遭遇。丽萍嫁给二婚领导之后,爱情并不美满,日子并不幸福。虽然丈夫能帮她家办成一些私事,但对她和她的家人并不尊重,总有一种施舍的居高临下的样子,让丽萍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。二婚之后,秃头领导也不知道失去了生育能力,还是不想生育,更可能是被前妻几个儿子给拿捏了,反正,丽萍没有跟他生育,导致家庭地位低下。

在改革后期,丽萍的秃头老公因为出事,身败名裂,他三个儿子为了争夺家产,把她排挤出家门。失去了老公的庇护,在改革中丽萍失去了“以工代干”的光环,被机关清理回基层当工人,后来单位效益亏损,丽萍下岗了,在单位打扫卫生。她感觉无颜面对父母和姐妹,只身来到我这座城市,手上没啥技能,只能委屈从事家政保姆职业,在这里苟活着,不愿意再回家乡。

听了丽萍的遭遇,我的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,心疼得要命,赶紧捂住了胸口,不禁把丽萍揽在了怀里,丽萍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衬衣。丽萍突然用拳头疯狂捶打我的肩膀,哭泣地说:那一夜,我找你想做你的新娘,然后跟你私奔,两个人逃离家乡,宁愿做一对苦难的流浪夫妻。结果,你根本不见我,我怎么也找不到你,只能委屈嫁给了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。

我突然意识到我就是那种自尊心极强且性格拧巴的男人,跟丽萍赌气,跟自己发狠,躲着不见丽萍,把她推进了“火坑”,不是丽萍害了我,而是我毁了丽萍的幸福人生。我们倾诉了半天,夜色弥漫了别墅。我紧紧抱住丽萍,坚定地说,我不要你做我的保姆,我要你做我的老婆。丽萍顺手摁灭了台灯,在我耳边轻声地说:今夜,让我做你的新娘。

发布于:北京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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